撑起家庭半边天,为爱付出苦也甜

——一位潘集农村军嫂的心路历程

版次:A03  2022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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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怀云(许令周妻子) 口述 许强强 整理

也许,每一个女孩从小开始都有着一种军人情结——嫁个兵哥哥。缘分让我最终如愿以偿。他叫许令周,潘集区架河镇人,18岁参军入伍,现如今有着25年兵龄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兵。回头想想,日子过得真快。相识至今,20年光阴倏忽而过,“周哥”变“老许”;不变的是,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我直到现在都觉得很幸福。不过,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最清楚。

缘分,让我们谈一场忠诚一生的爱情

和很多农村青年男女一样,2002年春节期间,年轻的我们在亲戚的介绍下认识了。初识周哥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印象:中等个、板寸头、挺直的腰身,浑身上下都透着军人所特有的精神劲儿。

那时,我们都不善言谈,第一次见面的腼腆让我们也没说太多话。我告诉他,我没什么文化,从小父母“走”得早,一直跟着哥嫂生活,初中毕业后,就出门打工了……

“我只有一个愿望,找个能替我孝顺父母的妻子。”说完,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略黑的脸庞上透着些红晕。

恋爱的四年里,他在部队打电话不方便,我们就常给对方写信。于是,感情也在这来来往往的书信中越来越深了。每次写信、寄信、收信、读信成了最让我期待和感觉幸福的事情。

“云儿,在外面打工辛苦吗?想家吗?我挺想家,也想你,不知爸妈身体怎样?电话里他们总说一切都好,快要农忙了,家里农活那么多……”字里行间,透露出周哥对家人的牵挂。

2004年的一天,得知他眼睛受伤感染,我再也没心思工作,赶紧买了一张从上海到山西的火车票。走出出站口,我一眼便在人潮中认出了那个熟悉的站姿。他穿着便装,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他血红的双眼,我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第一次走进军营,我好奇地看着这个印象中神秘的地方:一排排年轻帅气的面孔,踏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嘹亮的军歌,喊着铿锵有力的口号,那气势,那场面,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像是刘姥姥走进了大观园——看花了眼。

短暂相见,带着对彼此的不舍又匆匆离别。“等我,我一定要娶你。”营区门前的诺言,让我至今难忘。

军嫂,是一种选择,更是无尽的付出。

“此刻,提起笔来,我难掩内心的喜悦,我的结婚申请终于批下来了……等我……”手中捧着信的我,憧憬着未来。

2006年5月的一天,在亲友们的祝福中,我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所谓“殿堂”不过是农村的小院,和那三间并不宽敞的瓦房。那天,院子里挤满了大人、孩子,当他拿出戒指向我求婚时,只是小声地说了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当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婚后,我们每天一起做家务,一起割草、喂牛、去湾地种西瓜。周哥干起农活来很卖力气,不到二十天的假期一晃而过,临去部队的前一天,我们聊了整宿:他告诉我家里条件不好,妈身体也不好,这些年给妈看病花空了,结婚时办酒席的钱都是向战友们借来的。家里地多,苦了你……我告诉他,我不怕吃苦,家里有我在呢,你就放心吧!

在我查出怀孕后不久,婆婆又开始犯病了。浑身疼痛,常常夜里喊疼,吃饭、吃药都吐。在区县几家医院也没检查出个眉目,公公急得到处打听偏方。公婆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大字不识一个,用邻居二婶的话说:出去看病都不知道医院门朝哪。孕期的我每天带着婆婆从潘集一个叫泥集的边远村庄去往离家四十多里的凤台县城看病。更难为的是在医院连输液带拿药,每天得花费一百多块,向同学借来的两千多花完了,病仍未见好转。每次周哥打电话回来询问家里的情况时,我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生怕让他知道了影响工作。

“爸,我已经和牛行的说了,明个上午就来看牛。我一定要带妈去淮南人民医院住院。”

老黄牛养了十来年了,是公公最得力的帮手。“双抢”时节,拉车耕地全靠它,每年还能产下个牛犊给家里增加一份收入。“这牛跟人一样,为了家,起早贪黑干活。”那晚,公公带回一块豆粕饼泡开后和在草料中,看老黄牛一口一口地吃着,眼睛里满是不舍。

得知要卖耕地牛,婆婆坚决不同意。在我的坚持下,我拿着卖牛的四千多块钱带着婆婆去了市里几家医院,而后又转往省城医院检查,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婆婆的病才渐渐好转。迫于经济原因,只能回到家中慢慢调养。婆婆每天只能吃些流食,稀饭泡馍馍吃腻了,我就给她做面疙瘩汤、鸡蛋羹……公公在工地做泥瓦工,我每天在家照顾婆婆,洗衣做饭,有时在电话中和周哥盘算着啥时候申请探亲能赶上小生命的降生。

分娩比预产期整整提前了二十天。凌晨四点我拍着二婶家门大喊,被他们送到架河乡(现架河镇)卫生院时,医生说听不到胎心跳动,可宫口已开,已经来不及转院了,医生急着手术却找不到家属签字。那短短半日,对我来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般漫长。

幸福,源于对爱情的执着相守

2017年10月,周哥因执行任务,再一次错过了女儿的降生。为此,他常说愧对于我,说我跟着他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也开玩笑说:“我嫁给了你,你却嫁给了部队。”

其实我心里清楚,周哥走的是正道,是在为国家奉献,我打心眼里感到光荣。

总能想起20年前,周哥所说的择偶标准。我那时就想,我从小父母“走”得早,如果能和一个对我好的男人结婚,我会把他的爸妈,看作我亲爸、亲妈。

这些年婆婆像疼自己的女儿一样疼我!

虽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侍奉老的、照顾小的、思念远方的、忙着田里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但看着婆婆一日好过一日的身子骨,孩子一天天成长,周哥寄回家的喜报和还完账后家里还攒下点的小积蓄,总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每当我们捧出那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木匣子时,总是满脸洋溢着幸福,里面装满了两个人的回忆。拆开一张张泛黄的信封,将信读了又读;拿出一枚枚金灿灿的军功章,周哥说这功劳有我的一半。

虽聚少离多,但经过风雨洗礼和岁月沉淀,20载感情日久弥新。书上说,找一个丈夫容易,找一个知心爱人很难。

而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