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的烟火气

葛鑫

版次:A05  2023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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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我都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中,找寻那一份属于我的烟火气。

我家住在城郊,这里的菜市场,就像一幅丰富多彩的画卷,将生活的细节和情感描绘得淋漓尽致。这里的菜市场非常现代化,各种食材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从肉、禽、蛋、奶到水果、蔬菜,再到海鲜、粮油,我总能在这里找到我想要的一切。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买围在菜市场外围的“菜农”的菜。

这些卖菜的,大多是附近村子的农民。他们的菜不是很多,一筐或一袋,绿油油的,摆放整齐,依稀能看见上面新鲜的泥土。他们或蹲、或站、或坐,用方言土语和邻摊说着闲话,并不急于卖掉自己的菜,仿佛更享受这种慢节奏的生活。他们的菜大多是自家菜园种的,吃不了,就拿到这里卖,赚个零花钱。

在这里买菜和在超市买菜的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里,你能清楚地知道每一棵蔬菜的来源和背后的故事。而在超市,你只能看到冰冷的物品和简单的标签。

我喜欢和老人们聊天,听他们谈论今年的蔬菜长势,感受他们对土地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执着。

老人们一边给我称菜,算钱,一边说着菜园里的趣事。有时还会念叨几句,孩子不让种,自己闲不住,偷着种。大多数菜拿来送邻居和朋友,剩下的拿来卖,一是换个零花钱,二来还可以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聊聊天,解解闷。而这些勤劳的农人,多数是附近农村的拆迁户被安置在了新小区,他们早已不再是农民,但他们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勤劳、朴实和善良。

老人卖菜挺有趣,他们都会备些小葱、大蒜之类的。他们称菜用的是老秤,虽然我看不懂,但他们每次都会足斤足两。末了还会送一把小葱、一头大蒜什么的。有一次,有一个老人甚至还送了我两根香糯的玉米。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去赶集的日子。

“红薯便宜了,一块钱一斤——”难得碰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在拉长了声音吆喝。

“这么贵,8毛钱一斤还差不多。”一个时尚大妈接腔道。

“大姐啊,8毛钱哪行呀!给你算9毛吧!”摊主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我都是你家老顾客了,便宜点嘛!这样吧,8毛一斤,我多买点。”还没等摊主搭话,时尚大妈边说边蹲下挑拣,“他家的红薯特别好吃哦!”时尚大妈向旁边的一对夫妻推荐道。

“真的啊?那我要买点尝尝。”夫妻俩也加入了挑选红薯的队伍中。没多大会儿,红薯摊边便围拢了好多人。

卖主笑得合不拢嘴,更加卖力地喊着:“红薯特价卖喽,8毛一斤!”他边给我们称重边说:“红薯是家里老爷子种的,老爷子年纪大了,挖红薯都是请人挖的,老人家腿脚不好,还一定要自己出来卖,好说歹说才答应我来帮他卖,赶紧卖完我还要去上班呢!”

傍晚下班回家,那些萝卜、青菜、红薯……都在耐心地等着我。我削皮、洗净、切好、烧好,一盘盘白的、红的、绿的蔬菜上桌,让人垂涎欲滴,城市的喧嚣一下子隐去了,满满的烟火气升上来,生活顿时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