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可亲

版次:A05  202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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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铜胜

读汪曾祺的散文《冬天》,看到“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时,心里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意,不禁一笑。这几个字,让我想起了汪曾祺晚年的一张照片:老爷子的头微微上抬,花白的头发略显随意的蓬松,眼含微笑,是顾城所说的那种狡黠而聪明的微笑,那是能让人从心里感受到温暖的一种微笑。一个人的容貌,也如他的文字,如冬日的一星灯火,看着,或是读来,总是光明而又暖意融融的。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日子,应该是在冬天,也只有在冬天,乡村才会闲下来,家人才会在晚饭后围坐在桌边,有着闲话家长里短的闲适。彼时的一盏灯火,在乡村的夜里,是一盏橘黄,一圈晕黄。除了灯下的光明,远一点的墙影和屋梁依然藏在一片昏暗里。那一盏灯火隔开了屋内的明与暗,也隔开了屋里的温暖和屋外的风雪严寒。我们围坐在灯下,在一明一暗、一冷一暖里,觉得那盏灯火分外可亲,也感觉出了冬日可亲的某种氛围。

乡村的冬夜在寂静寒冷中,显得有些荒凉。而一盏灯火下的乡村冬夜,却是荒凉中的一丝温暖。在冬夜里,我喜欢那些来串门的乡亲们,他们衣着臃肿,推门进来,又随手将门掩上,将冬天的冷意也关在了门外。熟悉的乡亲到来,不用敲门,也不用打招呼,来了,一张笑脸就挤进了那一盏灯火里,那样的亲切。

拉开长条凳,大家就挤在一起,闲坐清谈。他们说门外的雪、仓里的粮、心中的事,说张家的长、李家的短、王家的愁,说陈年的事、旧时的景、眼前的况,话题像屋外的一场风雪,卷天席地,漫无际涯,而他们的话题总显得单调和落伍,永远是乡村里柴米油盐的陈旧,却又永远有着田野四季的随意和充实,我喜欢那些如乡村的一盏灯火般,能给乡村冬夜带来光明和温暖的话语。

唐朝诗人戴叔伦在《除夜宿石头驿》诗中写道:“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除夕夜,诗人寄宿于客栈,离家千万里,忽发寥落之悲,支离之叹,此时的诗人是落寞的,好在他在诗的结尾写下了“愁颜与衰鬓,明日又逢春”的句子,多少是让人欣慰的。除夕夜,陪伴诗人的那一盏寒灯,应该是温暖而又可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