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山林深谷里一只离群的鹿

版次:A06  2024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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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应许之地》,我眺望窗外,目光顺着吉狄马加的诗歌,翻山越岭,来到了遥远的大凉山。在我的瞳孔里,有一只漫步起舞的鹿,他不盲目、不追逐,他拨开现实世界的迷雾,逆流走进了一段曲折的小路,回归进入他心目中的“应许之地”,回归最初那个淳朴真挚的“应许之地”。

而我瞳孔中的这只鹿,就是吉狄马加。作为一位享有世界声誉并具有广泛国际影响的中国当代代表性诗人,他的诗歌已被翻译成近四十种文字,在世界几十个国家出版近百种版本的翻译诗文集。

《应许之地》这本诗歌的包装古朴简约。森林般的木桩色封皮,将近百张白色书张包裹起来,用一根草绳捆扎成结。它就这么孤独地躺在书架上,却以这般朴素的外皮给我以宏观开阔的内心视野,让我听见一个人、一群人、一代人的灵魂倾诉。

解开草绳,这只无拘无束、离了群的鹿“扑”的一下从书里欢腾跳跃出来,扭头带领读者回归诗歌里隐藏的“应许之地”。

这块“应许之地”由三座大山组成,序、诗歌正文和代跋。首座青葱山岭由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葡萄牙诗人努诺·朱迪斯、澳大利亚诗人马克·特雷尼克分别作序,并附上了其英文原版序文。在这座开篇山头,三位外国诗人赞颂诗歌、探索未来。而通向未来的钥匙,仿佛就藏在“应许之地”,藏在“序”身后那第二座高山里。读者随着作者吉狄马加的诗人朋友,将一同沿着山林道路的指示牌前去探宝。

气势最为磅礴的这座山当数“应许之地”,即诗歌正文。每一个文字仿佛从远古的彝族歌声里,踏着强烈的音浪而来,那只引领着读者的灵鹿,随着现代主义的旋律自由欢舞,他挣脱了现代社会的电子枷锁,在大自然中毫无保留地亲近这个世界。在这里,他拥有鹰的精神,是百匹马千头牛的命运之神。

“应许之地”的精彩也来自多样语言,诗歌共有9种语言版本,其中最后一个便是彝族语言。吉狄马加作为一个彝族诗人,他的独特性之一就来自回归彝族传统,发掘和整合大量的民族文化资源,将大凉山的馈赠倾注于自己的信仰和写作当中。为了方便读者阅读,诗歌脚注中注释了不少彝族故事与当地的传统习俗,“群山,赤脚,铠甲,苦荞,皮碗,月琴,马布,宝刀,山风,谱牒,火焰……”这座高山的一切仿佛都在尽情诉说着对现代工业文明与数字时代的反思。现今世界面临着种种不确定,人性危机也考验着人与万物的关系,都在此给人们敲响了一个又一个警钟。而回归应许之地,返璞归真,则可以“像婴儿一样踢动天体的摇篮”。

在正文诗歌的欢畅雨淋下,灵鹿缓缓地带着我们来到了最后一座大山,由当代著名诗人王家新、浙江大学美学与批评理论研究所副所长江弱水所作的代跋。就像是狂欢之后的冷静和沉思,这两位文学批评家给出了他们对于吉狄马加的“应许之地”的总结,无不逃离史诗视野、灵魂叩问两个方面。

叩问的回声久久回荡在山谷里,也回击在我的心间。十字路口那只离了群的鹿,他也朝着夕阳走去,在这个城市里头消失。他回溯了过去,也触及了未来,在审视现代世界之后,完成了回归与超越,留给我、留给世人一种独特的诗性视野,一种观看和思考人类世界的诗歌方式。他在夕阳的碎光中漫步起舞,踏上了回归“应许之地”的道路。 来源: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