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打开心结的钥匙

版次:A07  2024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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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我跟夏树本来八竿子打不着。我的职业是律师,那天跟一个叫袁平的当事人见面谈事情,中间他打来电话,似乎就在附近,于是当事人就叫他过来,介绍说是哥们,叫夏树。

我打眼一看,忍不住说:“真是人如其名啊,夏天里一棵郁郁葱葱且笔直的树。”夏树抱拳微笑着说:“过奖,过奖。”

夏树周到有礼,只管一旁负责端茶倒水,并不插话。临了虽然互加了微信,以为不过出于礼貌,一面之缘,随风而逝。

不久他却主动联系我,还叫上那个袁平,说要当面请教我。见面时,我说请教啥呀,他答非所问,说:“你要知道,我尚属单身,不信你问袁平。”我说:“你也要知道,我是律师,对任何东西都习惯性持怀疑态度。”他没辙了,挠头,袁平笑得几乎喷饭,说:“再这样下去,你俩还得继续‘剩下’”。

两人关系半明半暗的时候,中间若有个“电灯泡”是最有意思的。那时我和袁平也自动升级为朋友了。他说的没错,我们是剩男剩女。我们外表光鲜,内里则不然,尤其我,这份工作多么折磨人只有自己最清楚,没时间没精力谈情说爱,只有不菲的薪水相陪。

闺蜜桃子整天在朋友圈晒幸福,人家有夫有女,整天忙忙碌碌的,说这才叫烟火人生,并形容我是一个机器人,没肉身。

可那天一站到夏树家中小院时,我明显感到有了肉身。

夏树的父母还有妹妹都去北京了,只留他自己在这座城市里。

他住的是一楼,阳台处被他扩成了一个小院,院子里种了葡萄,一进门我就被满眼的绿色晃了眼,翠绿的葡萄架遮天蔽日,一抬手就是成串的葡萄,脚下还有绿植和摇椅,坐下来翻翻闲书、喝喝茶真是惬意赛神仙啊!

我说:“你这里好有烟火味,我喜欢,也喜欢你。”

他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我说:“就在刚才!”其实我早喜欢他了,那天在咖啡馆等他,远远看他英姿勃发地跑来,好一阵心动,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所以那天直接放了袁平的鸽子,同意跟他单约。

其实像自己这样的“爱无能患者”,有人如此追我,还男神级的,还不是骗子,本人没有不“笑纳”的道理,哈哈。

那天我们一起在厨房烧饭的时候,听到窗外小孩玩闹的声音、汽车发动的声音,甚至还有小狗在汪汪叫,全都是世俗的声音。我仿佛平生第一次听到,它们是那么悦耳,让我喜欢又感动。

那天,他做了最拿手的也是我最爱吃的羊肉面,当热腾腾的面端到葡萄架下时,我已经像个被宠坏的小女人,也爱上了属于我们的这个小天地。

是不是很幸福?可是,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最亲昵的举止仅限于拉拉手,你相信吗?我问过他,我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说是。可是每当我想去拥抱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巧妙地躲开。

B

是的,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出于职业习惯,从我发现“不对劲”那天起,我便开始了不动声色的等待,我等他给我解释。我只是要个解释,但他从来都不主动提起。

直到那天我出差回来,风尘仆仆地赶过去……他只是用一顿丰盛的晚饭表达了他的喜悦,晚上十点,他说:“不早了,我送你。”我看他一眼,故意说:“我们结婚吧。”

他眼神顿时慌张起来,嗫嚅半晌,吐出一句:“我恐婚。”

我顿时就爆发了,弯腰抓起一只拖鞋照着他的身上就打了一通,想不到他还来气了:“你脾气怎么这么大?你这样很恐怖知道不知道?”

“我恐怖?夏树,麻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连个拥抱都不接受?你不正常,所以才说恐婚!”我大声说。

怨气出来了,我舒坦了,他却涨红了脸,闷声说:“你走吧。”

走就走,你不说我也会走。可是当“砰”一声小院的防盗门被我带上的时候,回头看看那面高高的墙,还是很难过。半路收到他的信息: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彼此,哪怕我们如此相爱,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我想了想,没回。

我们分手了。之后我的情绪变得相当不稳定,有时相当糟糕,还会歇斯底里,我都担心是不是被那个家伙给传染了。某天竟发神经换了这样的签名:自己并非五毒不侵,也脆弱,甚至会抑郁。

虽然我秒删了,但却被同事张勇逮个正着,他马上探过来头,小声问:“心情不好?”

周末,张勇叫了全部同事去K歌,工作压力大,每隔一段时间大家就去吼吼。张勇跟我共事多年,都属于工作狂,也算谈得来,聚会时我们是主角,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负责逗大家笑,他负责逗大家哭。

他的冷笑话讲得的确不错,可我对他不感冒,他曾追过我,这个凤凰男说什么,我们知根知底又般配,还请我们所长做媒。

我婉拒,他爱打牌爱赌,太爱钱,什么钱都敢赚。总之不喜欢就会鸡蛋里挑骨头。

那天大伙散了后,我来到一僻静处,想独自待一会。张勇跟过来问我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说:“我就说嘛,瞧他那清秀劲,根本不适合你,你是喜欢我这种猛男型的。”我叫他闭嘴,倘若不是这句话,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烦他!

我没理他,可能他也觉得自讨没趣,再没纠缠过我。

C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想念夏树了,想念他的好,想念那些浪漫的时光。

回忆一遍遍在脑海里辗转,直到那天去北京出差。我忽然想去看看他的父母,之前我们有过通话。电话打过去,听说我要登门,他们还是愣了一下。

似乎有点不妥,但我还是去了。是两位慈善的老人,尤其夏伯母对我非常热情,简直当我准儿媳一般,跟我唠家常,气氛很好,只是夏伯母总给我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弄得我一头雾水。

最后,我要走的时候,夏伯母忽然追出来,拉着我的手说:“丫头,伯母请求你好好对夏树。”我点头说:“我会的。”

从北京回来,我想起这事就想笑,原来这小子根本没对任何人说我们分手的事!他一定还爱着我,而我也没有忘了他。一定还有办法的,就算心里有结,也不是解不开的。这样一想就有了希望。我找借口接近袁平,得知他马上要结婚了,邀请我和夏树参加他的婚礼。

婚礼前一天,我联系夏树,他说他正好在家,刚做好了饭,让我一块过去吃。我满怀惊喜地来到熟悉的小院。那天吃饭时,他说:“见过我爸妈了是吧?我想告诉你,我不是爸爸亲生的,是妈妈另一段感情的结果,这是她的问题,她却怪罪在我身上,小时候她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真后悔生了你。’”

我惊讶不已,他继续说,他曾一度怀疑妈妈是后妈,直到无意中听到姨妈她们的谈话,他心里怨妈妈,一直不能释怀,“对女人我一直都是想亲近但又不敢,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点问题。”

那天,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很奇怪,我没有怪他,只觉一切恍如隔世。我不得不承认,真正懂得一个人不是件容易事。

我没再主动联系夏树,我想让自己静下来,想让我们的这份感情沉淀下来。我的心渐渐变得柔软,我不再拼命地赚钱,我开始喜欢上了研究植物,也喜欢在微博里晒自己种的菜,还有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有一天,我在一张葡萄架图片下面写道:世事难料,我们都会犯错,但我们应该学会原谅,尤其对长辈,因为他们早就在心里忏悔过千百次了吧,原谅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你我都有各自的成长经历以及难以言说的隐痛,你有权利选择打开心扉,也有权利保持沉默。我可以给这份感情自由呼吸的空间,我也会等下去,因为我相信,爱能化解一切,是打开心结的钥匙。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静静地等着。那天忽然收到他的信息:我的葡萄树又发芽了,新的生命,新的希望,一切都刚刚开始。外带一个“手牵手”的图片。看着那张图片,我想笑,最终却泪盈于睫。 来源:新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