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文 田刚/摄

立冬与鸟候——11月7日是立冬。“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进入立冬，气候由秋季少雨干燥向阴雨寒冻的冬季过渡。古代中国以农业立国，农民们伴随着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辛勤度过一年，从立冬开始享受丰收的喜悦，并养精蓄锐，期待明年更好的收成。立冬三候中，初候“水始冰”与二候“地始冻”都浅显易懂，唯三候“雉入大水为蜃”是鸟候，有些费解。雉即野鸡，蜃为大蛤。立冬之后，野鸡类鸟儿越来越少，与之颜色相似的大蛤在海边越来越多。东汉许慎《说文》中写道，“雉入海化为蜃”，误导人们认为野鸡都变成大蛤了。进入立冬，鸟儿需要适应冬季的寒冷和食物短缺，候鸟会加紧南飞，寻找温暖的冬季栖息地；留鸟则加速储备过冬食物，寻觅避寒之所。

鸟见鸟爱的美丽天鹅——天鹅是雁形目鸭科天鹅属鸟类的通称。全球共有天鹅属鸟7种，我国拥有疣鼻天鹅、大天鹅、小天鹅3种。天鹅是大型涉禽，体长可达1.5米，头颈约占体长的一半，体重可超10公斤，因身细尾短而体型优美，因羽毛洁白而清纯可爱，具有鸟见鸟爱的天生丽质。但天鹅的爱情模式却是专一痴情的“一夫一妻制”。求偶阶段，雌鸟雄鸟会互相体贴，亲昵地帮助对方梳理羽毛，或者心有灵犀地做出同样动作；结婚以后，无论是觅食还是休息，都是成双成对，虽然生活在小群之内，但从不串门；育雏时节，双方会共担责任，一鸟孵卵，另一鸟则去觅食。一旦遇到危及幼雏的天敌，它们宁愿战死也不会轻言放弃；夫妻间一方遭遇不测，另一方会孤独生活，不再嫁娶，为伴侣终身守节。

天鹅的象征意义——自古以来，天鹅就受到人们的喜爱，并赋予它丰富的象征意义。成语“鸿鹄之志”出自《吕氏春秋》，鸿即鸿雁，鹄即天鹅，是说鸿雁和天鹅都具有飞跃千里的志向和能力，比喻人应该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这是天鹅的主要象征意义——志存高远；《诗经·大雅·灵台》有“白鸟翯翯”，白鸟就是天鹅，意思是天鹅洁白，给人以高尚之感，因此天鹅象征着纯洁无瑕；比翼鸟是神话中虚构的鸟种，比喻恩爱夫妻。《太平广记》中“比翼鸟多力，状似鹄”，是说比翼鸟像天鹅，而天鹅与配偶保持终生伴侣，象征着忠贞不渝；芭蕾舞剧《天鹅湖》说的故事是：追求爱情的王子经过顽强抗争，最终战胜恶魔，使白天鹅恢复了美丽的公主原形，王子与公主完美结合，这又象征着不屈不挠……

立冬的淮南“鸟代”——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天鹅目前属“无危”物种，在我国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天鹅是候鸟，喜欢群栖在湖泊和沼泽地带，主要以水生植物为食。大通区孔店乡蔡城塘的莲藕、芦苇等水生植物品种丰富，可以给鸟类提供足够的食物，一直是候鸟的“补给站”。从2019年开始，每到候鸟南飞季节，都有数百只小天鹅在蔡城塘越冬栖息，至今已连续5年，新近出版的《淮南概览》（黄山书社）已将蔡城塘冠名为天鹅湖。毛集实验区焦岗湖和田家庵区舜耕山中也曾见过天鹅踪影。从候鸟“补给站”到定居点的转变，彰显了淮南生态环境的优化成果。立冬时节，天鹅大部队集中登陆淮南，谨以天鹅作为立冬的淮南“鸟代”，对它的光临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