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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 玮
南瓜甜,南瓜香,白色瓜子肚里藏。入了秋,南瓜就上市了。但想吃奶奶做的“黄金满钵”却一定要等到立冬。
恍惚间,回到小时候,眼巴巴地站在厨房门口。南瓜是舅爷爷地里收的,每年送来的都比市场上的大许多。南瓜不是那种黄灿灿、圆滚滚的,童话故事里南瓜车的形状,而是接近泥土的黄褐色,瘦长的瓜蒂带个大囊。如果“站”起来,每个都能赶上我的个头。虽然长得不讨喜,但家里的孩子们十分兴奋。围着瓜转着圈,把耳朵贴在大肚囊上,像拍西瓜似的拍几下,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嗯,没熟,没熟。”
鲁 珉
今年这个秋天好像很长,霜降过去好多天了,依然还有些炽热。风中既没有初冬的寒气,也没见田野里的枝叶上小草上结霜。气温也是忽上忽下,毛衣也是穿了又脱。透过窗口,远远地还可以看见山上的草在阳光下泛着碎碎的白光。虽如此,可依旧能够听见浅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庞 凡
周末晨起,出门走走。
几个晨练的老人,拉着家常,晨光照在花白的头发上,没有一点颓唐的样子,声音亮亮的,走步带着风,一会儿就把我甩到了后面。平时喜静,也有偷懒的成分,很少早起,今天得以在这个周末,踏着晨光出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走过路边的一户人家,几朵淡紫色的小花从院墙里探出头来,凑近,细瞧,原来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扁豆花。记得儿时,母亲常常在菜园的篱笆旁种满扁豆苗,初夏时节,扁豆苗疯长,不管不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缠绕绕。一朵朵紫色的花朵开满了篱笆,蜜蜂飞来,采蜜,忙个不停。花落,结荚,一个个翠绿翠绿的小扁豆调皮地钻出来。拿个竹篮,摘半篮子扁豆,洗净,切成细丝,再切两个青椒,放几瓣蒜,滴几滴醋,一盘美味的清炒扁豆丝就上桌了。记得那一年气温气候都适宜,扁豆疯长,挂满了篱笆,母亲让我们摘了给邻家送点,实在吃不完的,摘下来,洗净煮熟,晾干,制作成扁豆干。待到冬日蔬菜稀缺时,家里改善伙食,父亲从集市上买二斤肉,母亲把扁豆干用温水泡开,和肉放在一起煮,那香气在空中缭绕,逗惹着孩子们心里的小馋虫。我们盛上满满一大碗饭,放两块肉和几块干扁豆,那味道,只一个字,香。今日再见扁豆花,许多儿时的记忆瞬间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