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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闻迪
不管柳树怎样尽情萌出嫩芽,不管早樱怎样恣意绽开鲜花,在我心里,只有荠菜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才是大地春回的日子。
和家人一起在春阳遍洒、芳草菲菲的田野里挖荠菜、带回家精心烹饪成一道春荠疙瘩汤,成了我们家迎接春天的一个仪式。
每年二三月,我们会挑个风和日丽、温暖怡人的周末,去城郊的田野里挖荠菜。虽说菜市场里也有卖荠菜的,但不如自己亲手挖得有趣。荠菜算得上春姑娘的信使。寒冬腊月,它趴在土地上,叶片灰扑扑的,毫不起眼;春天一到,它马上返青,好像感知到了春的气息,“活”过来了,振作精神向上生长。春阳给予它力量,春雨给予它滋养,春风给予它抚慰,它一天天地茂盛起来。河边、沟畔、田埂、山坡、农家的屋顶上、城里的绿化带,都能看到它绿油油的身影,开着朴素的小白花。它那细长、羽毛状、带齿的叶片,围绕着茎干向四面展开,平平地贴着地面,好像一片放大了的绿色雪花,点缀着初春的大地,一丛丛、一簇簇地挤在一起,鲜嫩嫩、绿盈盈,诱惑着人们的眼睛。经验告诉我,麦田里的荠菜最为鲜嫩,它们与麦田的绿浑然一体,需要躬下身子细细辨别。发现一株荠菜,用小铲子轻轻地铲起来,抖抖泥土,露出白里透红的根,托在手掌中细细端详:浅齿状的叶片,披着一层细细的绒毛,闻一闻,透着泥土的芳香和荠菜特有的清香,这就是春天的味道。
王肃
春风拂面,在友人的小院里,春随手拍来,定格的都是春天最深邃的思想。
我拍了一张梅。满树的花苞,溢红待放,我为了要一个特写的效果,只拍了几朵。它是春的名片,虽然没有叶的烘托,但满枝的红蕾,依然艳丽张扬、朝气蓬勃。它是在最冷酷的环境中孕育的,很少得到呵护,很少遇见温暖,但就是以它对生活的挚爱,在冰封冷酷中,悄悄地孕育、悄悄地生长,直到在貌似干枯的枝上绽出红蕾、高调地开放。它是春的本色。
刘云燕
季羡林在《海棠花》一文中写道:“我们天天在过日子,却往往不知道日子是怎样过的。”以前在一篇文章里读到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从现在起要仔仔细细地过日子了。”当时颇有同感,觉得自己也应从即时起仔仔细细地过日子了。
两个人从恋爱到婚姻,要实实在在地过日子了,似乎顺理成章地“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其实却不然,我们在一起过着平凡的日子,可是,要过得有滋有味,还得要仔细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