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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安顺
腹有诗书,看见什么都容易看出诗意。
浅夏五月,我在公园散步时,看见荷塘里那小荷含苞待放,便想起杨万里在《小池》中的描述:“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花苞上,荷叶间,荷塘内,蜻蜓飞来飞去,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十分迷人。小荷在娴静的浅夏,盈盈出水,不染不妖,清香扑鼻,让人赏心悦目。“浅夏盈盈澹芳草,小荷茵茵听蛙鸣。”亲近自然,闻芳草,观小荷,听蛙鸣,多有生活情趣呀。
顾正龙
五月是桑葚成熟的季节,新生的桑叶翠绿欲滴,初长成形的桑葚渐渐地由青变红,再由红变到黑里透紫,那颗颗肥硕的果实把桑树的枝条都给压弯了。站在桑树底下望着枝条上那颗颗诱人的桑葚,我的记忆瞬间穿越到了童年时代。
那时候的我们,每每放学后先完成作业,接着便是约上几个小伙伴去房前屋后寻找那些“无主”的桑树——其实那时孩子的心性就放在了“吃”上。哪棵桑树的桑葚个儿大,形状长得好,我们一旦发现目标,就会争先恐后地往树上爬,先是挑那已经熟透了的桑葚,边采摘边忙不迭地往嘴里送,那些紫黑的汁液不仅将嘴唇染得乌紫乌紫的,有时一不小心还滴到了衣服上,斑斑点点的煞是难洗,回家又要挨母亲的一顿“责骂”。
王润霞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打过我。如果那一次算的话,只是捣了我一指头。
我的母亲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她含辛茹苦抚养我们姊妹七个,供我们上学,教我们做人。母亲爱我们,尤其爱我。
那是春天的一个清晨,我起床去上学。由于我是学校运动员,李老师要求我们每天早晨跑步,围绕学校旁边的大水塘跑五圈后再去上早自习。3000米的距离足以让人汗流浃背。早上五点刚过,在剥玉米的母亲将我喊起来。我穿好衣服准备上学去。这时,母亲拿了我的小棉袄递过来:“来,今天有点冷,把棉袄穿上。”我说:“不穿棉袄,我还得训练哩。穿上棉袄跑步有点热。”母亲赶紧说:“今天天冷,你里面穿上线衣,外面穿上棉袄。跑步的时候,棉袄脱下,跑完再穿上。”我接道:“我不想穿。”心里想,小棉袄不得劲还难看,穿上老丢人。别的运动员都是里面穿个毛衣,外面穿件漂亮的羽绒服。而我一没有毛衣,二没有羽绒衣,里面穿着一件非常旧的蓝线衣,那是我四个姐姐们轮流穿过的衣服,不好看也不怎么保暖。外面再穿件单衣,那单衣比线衣和棉袄好看。想着这些,我打定主意不穿棉袄。母亲威胁我:“不穿不能去上学!”我也犯犟:“不穿,就是不穿。”母亲非常生气:“真是犟丫头!”她边说边伸着食指向我额头捣过来,我赶紧偏头躲,可是没躲过,她的指头捣在了我右眼里,我大哭起来。母亲一下子乱了手脚,急忙拿来煤油灯查看,一看,随手搁下油灯,背起我就走。路上,母亲走得越来越快,我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喘气声。我疼得越来越厉害,母亲慌得跑起来。到了在卫生所工作的李大夫家。大夫家门还没有开。妈妈放下背上的我,“啪啪啪”心急火燎地拍大夫家的门栓。边拍门边喊:“孬叔,孬叔,孩子有急病,您赶快来看看。”一会儿,李大夫出来了。妈妈把我背进李大夫家,李大夫拿来手电筒认真看了看我的眼说:“这是结膜下出血,吃点活血化瘀的药,过几天,红血印就下去了。”母亲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