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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亦鸣
农历腊月二十五这天,立春。立春逢雪,这雪该叫春雪了。清晨即起,来不及洗漱,便迫不及待地走出院子看雪。
雪下了一夜,今晨路面积雪深近一尺许。一脚踏上去,没过脚踝,脚下簌簌有声,甚是奇妙,忽想起幼时和同伴踏着厚厚的积雪去上学的情景,回忆之中满是亲切。昨夜睡得太早又太沉,只觉一夜寂静,并不闻窗外雪落有声。可是雪于人的奇妙处往往就在于,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它只管静静地下,只等天明时忽地赠予你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也赠予你满心的惊喜。
老家乡镇的小街,供应着全镇人日常生活所需。大至摩托车、自行车及各种家用电器,小至针头线脑、吃喝穿戴之物,行立坐卧之具,无所不包,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时,我常在腊月二十三这天坐在老家的大门口看宽阔的土路上,十里八村的乡里人形成人流往镇上涌。在乡下,准备年货是一年里最受重视的任务。一年忙到头,外出打工的人们也赶回来了,总要借着休息时间好好聚一番,享受团圆之乐。
刘刚
冬日,回到乡村,阳光正从瓦檐倾泻下来,铺满了整个院子。原本趴在院子角落里的狗子摇着尾巴奔了过来,亲切地绕着我转个不停,多有灵性的家伙,还能认出年初时把它捡回家的人是我。
父母闻声出门,两鬓白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扎在我心间的刺,连接着每根神经,揪得忒紧。院子被父母打扫得非常干净,临时搭起的两排竹架,一排挂着串串香肠,另一排晾晒着被褥。腊月里难得一见的暖阳,让村落与心灵的温度一并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