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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珊珊
我很喜欢“过秋天”这个说法,它是“过日子”的一部分,听起来既充满了烟火气,又透着一股子质朴的浪漫气息。
小时候,常听长辈们说:秋天就很好过的。现在想来,这个“好”就很有深意。一来,秋天在我的印象里总是很短暂。作为土生土长的淮南人,从小到大我听过身边太多人调侃说淮南的秋天不明显,似乎秋高气爽的日子没享受几天就冷下来了。大学去了武汉,读到研究生毕业,待了大概七年的时间,关于这个城市的秋天,记忆最深刻的是入学典礼上校长的那句“武汉是一个五一到十一是夏天、十一到下一个五一是冬天的城市”,而那几年里常常换下短袖就开始套棉服的经历,也差不多应证了这句调侃。后来,我去天津工作,读过郁达夫、老舍关于北京的秋天的文章,却在这个临近北京的北方城市里依然不会觉得秋天很悠长,总好像一个漫不经心的转身,便已是风雪盈门。再问秋天何处,却是早已不知溜去了哪里。所以这个“好过”,多少都有些“流光容易把人抛”的意思在里面。
查晶芳
不经意从橱底翻出那件高领毛衣时,恍如隔世。这是哪年的?细细摩挲那依然清晰的纹理,良久方才想起是刚上大学那年母亲为我织的。原本是亮丽的玫红,现已黯然,一如时光。
想起小时候看母亲织毛衣的情景。灯下,小桌旁,母亲坐木椅上,脚边的小篮子里放着毛线球,它一刻不停地滚动着。四根长长的棒针在母亲手上圈来绕去,堆在母亲膝上的毛衣筒慢慢生长着,丈量着夜的深度。如今,穿过岁月的风沙回望,母亲分明是在编织生命里最磅礴的暖意。
盖瑞萍
“紫玉乳圆秋结穗,水晶珠莹露凝浆。”盘子里一粒粒的珠圆玉润,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葡萄,放一颗在嘴里,汁液爆开,满满的都是父爱的甘甜。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吃葡萄,是在姥姥家。那天,母亲带我去看姥姥,她端出一盘红得透紫的葡萄,我一看见那圆溜溜、散发着香气的葡萄,眼睛都直了,一颗接一颗地吃起来。那个年代,葡萄可是稀罕物。于是母亲时不时扯扯我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我别再吃了。最终我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可眼睛却仍黏在上面挪不开,嘴巴里还不断分泌口水,哈喇子都要流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