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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芬
晨起出门时,发现院子里的花一夜之间全开了。攀枝花与白玉兰互不相让,三色堇和马缨丹你追我赶,紫花风铃一枝独秀……朋友说这些花都是被春风吻醒的,春风温柔得像一位母亲,世间万物都是她的儿女。春风心疼老树的疤痕,也心疼春天的行人,所以,才想让花开遍各地,想让每一个孤寂的灵魂都能找到原始而纯粹的爱意。
邓荣河
和煦的春风,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可以用来播种。阳春时节,我们一家人都在通过不同的形式种春风。我们种下的是一种春天的期待,一份执着的痴情,一点三月的感动。
乡下的父母亲,别看七十有余了,依旧经营着十多亩责任田,仍然保持着勤于劳作的传统。阳春时节,年迈的父母在责任田里种春风。他们种下的是一种遇雨就长的希望,一个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永恒。辛勤的汗水,是最具后劲的营养液。播种下的春风一经汗水的滋润,顷刻间便会风情万种:蓬蓬勃勃的春,在广袤的田野如碧绿的潮,一次次沿着阳光的引领涌动。
徐满元
面对姗姗来迟的春天,高兴得手舞足蹈又喜形于色的,无疑是那些站立着等待了一个又一个被寒冷劫持了的日日夜夜的树儿们。
即使是常绿树木,它们也无法因为“底蕴深厚”而无惧霜雪的“白色恐怖”,从而对春的到来无动于衷。相反,它们早已被隆冬刺破了常绿的表皮,将压抑和郁闷的液体注入其体内。所以它们在冬日里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凝重,一副郁郁寡欢、不苟言笑的样子。尽管还是将那些不愿远走他乡而又无家可归的鸟儿,一把搂进自己宽厚仁慈的怀中,但鸟儿仿佛受到树儿们情绪的感染,也用沉闷粘住了动听的歌喉,好像是要与它们委身的树冠达成某种默契——如果说树冠是一扇扇关闭的门扉,那么鸟儿就无疑是一把把铁锁,只等春天的万能钥匙来一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