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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晶芳
携着冰封与雪飘,大寒走到了季节的尽头。
她是季节之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是季节的悬崖,跳下去就是春天;是日历的最后一页,撕掉时有惆怅,有希望。
她虽步履缓慢,寒凉沁心,却显出了前所未有的坦然与轻松。似白发苍颜的女子,行至生命的晚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修饰与面具,以最枯涩的容颜,最素朴的思想,面对世界。
吴菊香
读小学时,家到学校,要翻过两座山、两条河和三道沟。下雨时同伴们往往会有父母帮忙背书包,而我从没有过这种待遇。有一次大雨天,妈妈去学校附近办事,我以为她一定会来接我,放学时,我伸长了脖子,一遍遍往家长群里张望,遍寻不得只好小跑着往山路上赶,终于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妈妈正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前走,不时回头看看,又继续朝前走去。我边跑边喊,她这才站住,看了看气喘吁吁的我,步子变得比刚才还要快。我泪眼婆娑地追随着消失在拐角处妈妈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的妈妈跟别人的妈妈怎么那么不同。想去追,可腿怎么也抬不起来。
王优
晨起,打开衣柜,准备找一件厚实的冬衣。近来气温骤降,每一缕风似乎都长出了尖利的牙齿,咬手咬脚。我只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寒冷无处下口。
当手指触到一件白色羽绒服上,面料特有的细腻质感暖流一般,沿着指尖传递到大脑。悬挂的衣服挨挨挤挤,白色中羽被黑色长羽遮了大半,取下来,穿起来,往镜前一站,嘿!不错嘛!